食物中的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

甚麼是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

  1. 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是一組結構和毒性相近的化合物，二者均屬環境污染物。
  2. 二噁英共有210種同系物，當中只有17種對人體健康構成嚴重影響，而在209種多氯聯苯同系物中，僅12種的結構和毒性與二噁英近似，合稱為二噁英樣多氯聯苯。在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的同系物中，以2,3,7,8-四氯二苯並對二噁英(TCDD)的毒性為最強。
  3. 燃燒及某些工業過程(例如以氯氣漂白紙漿)會產生二噁英這類沒有實際用途的副產品，自然災害(例如森林大火及火山爆發)亦會釋出二噁英。反之，多氯聯苯是人工製造的物質，過去作多種不同工業用途，例如製造電子絕緣體、潤滑劑、增塑劑及專用液壓油。

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如何進入食物鏈和污染食物？

  1. 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不溶於水，亦不易以化學和生物方式降解，一旦釋出，會污染植物、土壤表面及水中沉積物。陸上動物攝入受污染的植物和土壤後，體內會積聚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在水體環境中，細小的生物會因吞食受污染的微粒和沉積物而引致污染物殘留體內。小魚吞食這些細小生物，污染物便會進入小魚體內。小魚又為大魚所吃，污染物亦隨之在大魚體內累積。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便是這樣通過食物鏈在生物體內積聚，形成生物放大作用(即污染物濃度增加)(見圖1)。
    圖1.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進入及通過食物鏈。
    圖1. 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進入及通過食物鏈。

人類如何攝入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

  1. 一般來說，空氣和水(如食水)的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含量極低。因此，人體攝入的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九成以上來自食物，主要為動物源性食物。
  2. 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屬脂溶性，會在動物的脂肪組織中積聚，肉類、家禽、海產和奶類製品等脂肪含量較高的食物，均為市民攝入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的主要膳食來源，而在日常環境中，食物內的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可視為食物中的本底水平。世界衞生組織(世衞)指出，由於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在全球環境中普遍存在，所有人均會受到本底暴露，但預計不影響人體健康。

  3. 若餵飼已攙雜大量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不論是自然或不正常攙入)的飼料與食用動物，會令食物中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的污染水平量高出本底水平，例如：

    • 在2008年12月，愛爾蘭當局驗出豬肉中的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含量高達每克脂肪200皮克毒性當量(約為當時歐盟上限的130倍)，其後查出是動物飼料受污染所致。
    • 在1999年，比利時的豬肉、家禽和蛋類驗出二噁英含量偏高，追查下發現起因是動物飼料受非法棄置的工業廢油污染，這些工業廢油含有多氯聯苯。
  4. 人體攝入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的實際分量，視乎多項因素而定，包括攝入量、攝入時間的長短，以及食物和環境(如泥土、水和空氣)中這些物質的含量。在某些情況下，人體攝入這些污染物的分量可顯著增加，例如，若某地有源頭(如某類工廠、設計欠佳的廢物焚化爐等)釋出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並污染了當地的食物或環境，當地人體攝入這些污染物的分量可顯著增加。

二噁英對市民健康的影響

  1. 人類如意外地(例如因工業意外)攝入大量二噁英，可引致氯痤瘡(一種皮膚病)、體毛過多及其他皮膚病變，如皮膚出疹和變色。
  2. 長期攝入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可影響兒童發育，令成人出現生育問題，還會損害人體免疫系統，干擾激素水平和激素活性。一些研究亦發現，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與人類的糖尿病、甲狀腺功能異常和心臟病有關。
  3. 國際癌症研究機構認為二噁英樣多氯聯苯和某些二噁英(如2,3,7,8-TCDD)是“令人類患癌”(即第1組)的物質，不過，現時並無證據顯示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會直接破壞人體基因。

對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的評估

  1. 有些致癌物不會直接破壞脫氧核糖核酸(DNA)來誘發癌症(即“非基因毒性致癌物”)，而是透過其他毒性作用引發腫瘤。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都是“非基因毒性致癌物”，屬這類物質。這些物質的致癌性有一閥值(即低於該水平，便不會有毒性作用)，低於閥值的攝入量，不會致癌及構成其他毒性作用的健康風險。
  2. 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極難分解，可長時期存留，這意味著人體於某一天接觸到微量的這些物質，對健康影響輕微，甚或沒有影響，但長期的小劑量接觸，則會產生累積效應，損害健康。因此，在評估這些物質對健康的長期風險時，應考慮多月內(而非數日內)的累積總攝入量。在2001年，糧農組織/世衛組織食品添加劑專家聯合委員會(委員會)決定以每月為計算基礎，就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訂定“暫定每月可容忍攝入量”，即每月每公斤體重七十皮克毒性當量。
  3. “暫定每月可容忍攝入量”並不是產生毒性的攝入量上限，短期攝入稍微高於“暫定每月可容忍攝入量” 的這些物質，不一定有損健康。長期攝入高於“暫定每月可容忍攝入量”， 則會令“暫定每月可容忍攝入量”的安全係數下降。就我們現時的認知而言，仍未可確定攝入過量二惡英和二惡英樣多氯聯苯的幅度和持續時間與不良健康影響程度的關係。

香港市民從膳食攝入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的分量

  1. 透過評估食物中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的含量及市民的進食模式，可估算出市民經膳食攝入這些污染物的攝入量。將估算所得的攝入量與委員會所訂的“暫定每月可容忍攝入量”作比較，可以評估對健康帶來的風險。
  2. 根據香港首個總膳食研究的結果，攝入量一般和攝入量高的市民從膳食攝入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的分量，均低於委員會訂定的“暫定每月可容忍攝入量”，意味着本港市民因攝入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而健康受嚴重不良影響的機會不大。

減少攝入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

  1. 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在全球環境中普遍存在。不過，世衞表示，由於發達國家已採取了補救行動，國民攝入這些污染物的水平已跌至七十年代錄得攝入量的10%左右，而在急速發展的國家，人們攝入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特別是二噁英)的水平則持續上升，但攝入量仍較發達國家在七十年代的攝入水平為低。有關的補救行動包括：

    • 《關於持久性有機污染物的斯德哥爾摩公約》禁止生產多氯聯苯；不過，棄置的大型電器和電子廢物仍會釋出多氯聯苯，排放到環境中。
    • 改良焚化廢物技術，令二噁英的排放量降低。
  2. 由於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會在動物脂肪中積聚，去掉肉類的脂肪和食用低脂奶類製品，或可減少攝入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
  3. 此外，保持均衡飲食(包括進食充足水果、蔬菜及穀類食品)，可避免從單一食物來源攝入過量的二噁英和二噁英樣多氯聯苯。

食物安全中心
風險評估組
2017年10月